本帖最后由 徐海峰 于 2018-1-4 13:57 编辑 记得她第一次反锁门,是在才结婚时。因为喜欢玩,晚归叫不开门,就用她高跟鞋敲门,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让谁。我一脚跺开门,她委屈的哭了一夜,我心里也像刀绞。事后把木门上的囍字剪的更大,以遮盖那鞋跟留下的创面。 二十年过去了,又遇见了第二次反锁门,现在我学会了平静处理。
2018年第一场雪,我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十一个小时。在补觉,周二晚在单位长板凳上一夜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为什么睡在长板凳上?那还得从一个电话说起。周二五点半在家收到同事电话,三缺一速来,为了凑着你近,就在2路车底站。我不想捧着手机度过无聊夜晚,一口答应。 “你们慢慢吃,我六点二十接完夫人下班,过来找你们。”
下班到家了再出门玩去,会让女主人很不高兴的。怎么和夫人请假呢?就说单位加班。我这人一说谎话就想笑,还是下楼和她说,天黑看不见。六点十分算好她进小区时间,我勿勿下楼,趁着夜色偶遇她。
“单位炼特种钢,今天我值班,十一点半能回。” “小心点,等你回来。” 我哼着小曲,来到底站,翻手机问同事在哪个饭店。发现她给我打了个未接电话,难道她没带钥匙?回了电话,她说到了单位,用单位座机给她回电话。一盆冷水把我浇的心冰凉,也不知哪点给她识破谎言。估计顺便从她包中拿了本联票送邻居,让她觉得有点破绽。 我关了手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和同事玩到十一点多。他们提出再打五倒,我打开手机发现五个未接电话,“不能玩了,晚上日子己经不好过了。” 胆战心惊到家,门己反锁。我在走廊轻咳二声,抽了支烟,再次轻轻扭钥匙还是开不了。我不是爱吵架,爱发火的人,下楼坐进车里。这是我第二个家,可它给不了我温暖。 十二点半开车到单位,两个空调温度开到最大,用同事的棉袄把自己裹的像棕子,也睡不着,好冷。电脑打开,空当接龙,眼晴和脑子都在转,只是头昏,却没睡意。五点多躺在板凳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冻醒起来给她发短信,这不是在反锁门,是在谋杀亲夫。她回到,她一恨人撒谎,二恨人不接电话。你二者都占了,所以是这下场。 昨天六点就钻入被窝补觉,一觉醒,发现她又在床头看抗战剧。我怯怯地说,“生活中没有战争年代的刀光谍影了,对敌人也要有春天般温暖的情怀,来感化他。” 她头也不抬地说,“冻死你,这个不听话的老东西。” 她放下了手机,我习惯性的握紧她冰凉的小手。我不是暖男,对她脾气好,是因为她是我爱人,她的一切我都要学会包容。 今早上班,电台女主播,声音柔美地说,四十岁的女人,最单纯,最会照顾人。 我嘴里冒出句脏话,“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