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很近,爱情很远(原名:广州,纸醉金迷)【连载】【08-22更新】 【精彩】
作者:小瞳
内容:你愿意嫁给我吗?JASON握着我的手说。
我笑了一下,不说话。看了一眼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钻戒,光芒四射 高贵雅致,应该有2克拉吧。我想。
你嫁给我吧,JASON又重复了一次,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真挚而炽热,像个孩子。
我一时间找不到婉转拒绝他的理由,又不想出言伤害。我默默地握着咖啡杯,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语言,清了清嗓音,说:我还没做好准备。不是你的问题。
说完拿起包,走出威斯汀酒店的咖啡厅。
在广州,春天午后阳光已经很刺眼。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轻轻的吹过来,似有若无。我沿着林和中路慢慢的走着。周围一片沉寂,高跟鞋跟地面接触所发出来的声响显得格外的清晰而孤单。
我叫陈瑜,27岁,来广州3年了,是一名还算合格的时尚编辑,时尚编辑的好处就是让虚荣的女人变得更加虚荣。我不认为虚荣是一个贬义词,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反而平添了些许柔媚和性感。这份工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更容易认识那些在外人看来的高品质男人,但是我知道这些男人比女人更虚荣更虚伪。上面的JASON也不过是他们的其中一个而已。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提醒我该回家了。于是,随手截下了一辆的士。
“滨江东路蓝色康园,谢谢。”
司机面无表情缓缓的发动了车。我把包放在旁边,疲惫的靠着后座,脚上的酸痛使我不得不顾淑女形象脱下高跟鞋,让自己舒服些。我看着车窗外呼呼而过的高楼大厦,想起了3年前,家人问我毕业了去哪工作,我坚定的选择了广州。我害怕一个人独处,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我想广州的繁华拥挤正好可以填补心中的空虚,驱散无边的寂寞。
“蓝色康园到了”司机停下了车说。
我连忙穿起鞋,付了钱,下车。还没回到家,手机就响了。根据特殊的铃声,我知道是林玲的来电。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小女人”
“突然想起你了”
“星期六给我打电话,真难得啊,你的洛文呢?”
“唉,他有事去深圳了。”
“难怪咯,没人陪就找我”
“你吃饭了么?”
“没有,刚准备回家”
“那一起吃饭吧,好久没有见你了。”
“好啊”我笑着说
“那一个小时后,江南西绿茵阁见啦”
“好的,拜拜。”
“你别迟到啊”林玲补充了一句。
“知道啦,啰嗦。”
林玲是我的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情同姐妹。我们毕业后都来了广州。她现在在一间民办高校做班主任。她有个男朋友叫洛文,大二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洛文是独生子,家里开本田4S店的。毕业后就直接在那上班了。她来广州也是因为洛文。
我按时到了江南西绿茵阁。发现林玲已经到了,歪坐在那胡乱按着手机。“又在骚扰洛文呢?”我坐下打趣的说。“哪有啊,只是问他吃饭了没”林玲红着脸答道。“是就承认吧,我又不是外人。”“没有啦,死女人”
服务生见我来了,识趣的过来倒了杯水。随后问,“你好,现在可以点餐了么?”
我点了摩罗鸡饭,照烧原只鱿鱼筒和一杯鲜苹果汁。林玲要了海鲜烩意粉,越南炸春卷还有紫罗兰花茶。服务生确认了一遍才离开。
我喝了口水,从包里拿出火机和半包七星。边抽着烟,边开始和林玲聊起最近的状况,新认识的男人和杂志社里的八卦女人。每次我跟林玲说起这些,她都呵呵地笑个不停。花枝乱颤。可能对于她来说这些事情跟她的学校生活相差太远吧。她总觉得我的日子过的很精彩很充实。不过她并没有羡慕我,她更愿意沉溺在有洛文的温暖小宇宙里面。
没过多久,点的东西陆陆续续上来了。我们又边吃边聊了2个多小时,才几乎吃完所有东西。
“今天你怎么吃那么多?”林玲笑着问。
“好不容易有一顿饭没男人在场,还不放开吃啊?”
“哈哈,你至于那样维护你那所谓的淑女形象吗?累不累啊?”
“累!但是没办法。”我随手点了支七星。
“别老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不抽反而怪怪的。”
“还是戒了吧,小心嫁不出去。”林玲说。
我微笑了一下不说话,沉默了一会。
“晚上陪我去哪里玩玩吧,难得星期六一起。”我说
“好吧,反正我这么早回去也无聊。”
“阿KEN叫我今晚去钱柜,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去。”
“阿KEN是谁啊?”
“一个追我的男人,陪我去就是了。”我嚷着说。
小瞳 回复:广州的夜晚灯红酒绿到处充斥着诱惑 暧昧 欲望,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香水味和尼古丁的味道,广州这时侯最性感就像婀娜多姿的少女轻浮的朝我走过来,令我如痴如醉。
去钱柜之前,林玲陪我回家冲了凉,顺便换了套衣服。我选了件ZARA的黑色吊带裙搭配同色系的无袖半透明小背心,这样的成熟度刚刚好,性感而不过火。下身踩了双miumiu的红色高跟鞋就出门了。
我和林玲到那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有4男3女。房间里吞云吐雾,酒气四溢。除了KEN,别的我一个都不认识。KEN热情的逐一介绍了他们。接着我把林玲介绍给大家。那个叫于非的男人给我们倒了两杯百利甜,林玲害羞的笑了笑。例行简单介绍认识后,KEN让我跟他玩大话骰。我全身打量了他一遍,看得出来他的着装经过精心挑选,发型也没有上次那么糟糕。我拉着身边的林玲说:“一对二,怎么样?”KEN把他的酒杯端了过来,笑着说“好啊。美女嘛,奉陪到底。”
今天晚上KEN的心情大好,才玩了20盘,他已经喝了15杯芝华士(当然是掺了绿茶的)。有几次还故意输给我们。也许是因为他约了我很多次我都不答应,这次终于得逞了。高兴吧。哼,等着吧,看老娘我今晚怎么收拾你。我默默的暗下决心。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跟骰子比较投缘还善于和人玩眼神。所以玩骰子我一般很少输。没过多久,KEN已经被我这个“海珠骰魔”(KEN刚刚给我起的外号)灌得差不多了。他嚷嚷着要唱歌。他刚一离开,于非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就过来了。和我们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时不时还碰下杯以表友好。有个女人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逗得旁边的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熟悉的旋律响起,KEN拿着话筒朝我眨了下眼睛,我走过去对他妩媚一笑并抢过他手上的话筒,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这首歌是我的。”KEN愣了一下,不知所措。
我一个人唱着广岛之恋,周围的人不知为什么都静了。
你早就该拒绝我
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给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酒精的缘故,我仿佛回到了6年前认识他的那个满天星斗的晚上。也正是这首歌在那晚把我和他两颗羞涩而孤独的心连在一起。也许是上天跟我开了个玩笑,3年前,我含着眼泪和他唱完了这首歌,随即我和他的爱情也划了上句号。尤其是唱到最后那句的时候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夺眶而出。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是的,我曾真心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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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总觉得上帝是公平的,往往在给你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拿走你另外一样东西。
6年前(1999年)我的生活远远不及现在多姿多彩,但是有他在身边,现在想起来也是唯一觉得庆幸的了。我考上的是广东以外的一个大学,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 大江南北,不过广东人奇少,刚开始的大学时光,没有我想象中的刺激好玩,更多时候是日复一日的无聊乏味。因为我不喜欢加入社团,没什么爱好,也不喜欢天天跟着女孩们逛街或看肥皂剧。记得那时,我天天跟他一起,我们坐在湖边花半天的时间看书,爬到学校后山的顶端对着山下呐喊,饿一天再去小吃街乱吃一通,打赌找图书馆最淫秽X L的书,有时我只是呆呆的坐在场边看他踢球。逐渐地,我习惯有他陪着,没有他的时候我甚至哪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干。我们就像连体婴般亲密地依赖着,我们总是很轻狂 浪漫 茫然 冲动。就这样我渡过了大学的几年。他总是说:你是我的。后来的结果证明,我是他的,分开后我不知道每天起床后该去干什么,无论我何时何地无论在做什么他留在我脑海深处的影子总挥散不去驱赶不了,有时我甚至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我已经没有了自己。
是的,我曾这样歇斯底里的爱他。在他以后,我不曾为任何一个男人心动。是我自己的原因吗?还是他总像冤魂索命那样形影相随地跟着我和我纠缠不清,令我无法安宁呢?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解决的疑问。如果没有他,没有和他的过去,我的生活又会是怎么样?我还会和他见面吗?如果有一天我和他重遇了,我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才合适?那么多想说的话,我从何说起好呢……
我在想他,他会不会也刚好在想我呢?
小瞳 回复:5
JASON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力美健全身大汗淋漓地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最近我迷上了健身,原因是前段时间老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力不从心,身体每况愈下。健康专家说多去运动运动对身心都有帮助。还听说日本的AV公司在训练AV的时候首先就让她们去健身一个月先把身材练好。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JASON刚开始有点紧张说的话也词不达意,可能是那天的求婚事件令我们之间突然变得奇怪和尴尬吧。JASON是目前跟我走得比较密的男人,对我无微不至,体贴之余而又没有显得太献殷勤,能令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热切而又不会像狂蜂浪碟那样令人生厌,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他把握得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是情场骨灰级的老手。JASON邀我晚上和他一起出席某广告公司的一个酒会。我撇了一眼时间,答应了他。
晚上8点JASON过来接我,如常的准时,开的还是他一年前买的宝蓝色宝马Z4,他看着路的那一边若有所思地站在车旁边,身材一直不错的他身穿略带反光质料的上衣和灰色西裤搭配一双棕色皮鞋,是我钟爱的蓝调式的优雅。我缓缓的走向他的时候,他发现了我并对我展开了他一贯的礼貌而性感的微笑,“你今天晚上真漂亮。”他合事宜地对我说。我循例说了声谢谢。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嘴唇曾动了几次,想说点什么,结果还是没有都没说出口。我不是主动的人,在那种时候我当然也不会说什么,顺其自然吧。从滨江东路到环市东路这样的距离用了20多分钟,因为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我突然觉得广州很大,超乎想象的大。
亚洲国际大酒店终于在我的祈盼中抵达了,我以一身YSL米色褶皱连衣裙出现,当然身边还有JASON。JASON下意识的拉起我的手走出电梯门,然后签到,和熟人寒颤几句,跟新认识的混个眼熟,时而低声说,时而高声笑,时而碰碰杯,时而握握手……整个宴会厅人潮涌动.衣香鬓影.五彩斑斓,此起彼伏的说话声笑声和杯子间碰撞还有盘子刀叉接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场久久不能停息的万人交响乐。
广州的夜色还是那么美,特别是从高处看。我独自看着窗外夜幕下点点星光和不远处闪烁的众多霓虹灯,有点出神。“你怎么啦?不舒服吗?”JASON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回过头来笑着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社交百般无聊而已。JASON好像看出来了,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东家说一声,我们就走。”细心能给任何条件的男人都加分,女人最受不了细心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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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们出来后并不知道要去哪,就索性开着车慢悠悠的压马路。我点了支七星,抽了两口说:“昨天不好意思啊,我就那样突然走掉了。”我指的是在威斯汀咖啡厅那天。JASON把手伸过来复在我的左手上,轻轻的拍了拍说:“没什么,是我太急了,没有想过你的感受。”他说话一如往日的温柔,从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让我感觉到了男性的血气方刚。“去二沙岛吧,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我把烟蒂掐灭说。
大学的时候,我和他老坐在学校的足球场旁边的观众席上看星星,他总看着斜上方远处天空说:“亲爱的,你的眼睛就像那颗星星一样闪亮。”我笑着说:“我的眼睛没有那么小吧。”和他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总是那么快乐……
“在想什么呢?”JASON看着我说。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情。”
“应该是些美好的事情吧,你刚才笑得很甜。”
“是啊,不过已经过去了。”我说。对于大学时期的那个他,我对谁都只字不提。除了林玲。
“你觉得我怎么样?”JASON突然转换了话题。
“你,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真的。”我顿了顿说。
“那就好。”
“我会等你的,一直等到你准备好结婚的那天。”JASON沉默了一会,接着说。
“嗯。”我随口说。
“下来走走吧。”他提议说。
接着我们沿着草地慢慢的走着,边走边聊今晚酒会上的东家关少.地产公司的郑丽.天河区人大代表许志强和新快报刘达同还有新认识的深圳来的邱总。后来又聊到了老电影.六七十年代的唱片.欧洲的时装.最近新的数码产品……
如果穿着10公分的高跟鞋散步的女人只能走两个小时,那我现在的极限顶多是40分钟,因为之前在酒会上已经这样惦着脚站立了一个多小时了。
“回去吧。”我见他停止了说话,就插了一句。
我忍了酸痛尽可能快的走向停车的地方,JASON紧跟在我后面。眼看就要到车边的时候,突然我的小腿肌肉紧绷疼痛难忍,加上月经来潮前的小腹坠涨,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多亏了JASON那双强而有力的手及时搀扶着。要不丢脸丢大了。我一下滑落到他的怀里,扭头过去的时候刚好对上他的眼睛,如此近的距离四目向对难免有点面红耳赤。他身上谈谈的木香调男士香水味随之飘进了我的鼻子,我的心扑通扑通迅速的跳动着。他扶着我慢慢的上车,我俩坐稳后他急忙地说:“没事吧?”“我可能抽筋了”我面露难色的说。“我来给你揉揉,我大学的时候经常给室友按腿。”说完他不由分说把我的高跟鞋脱了,把我的腿架在他的大腿上极其熟练的揉捏了起来,我微微的闭上眼睛,一种放松舒服的感觉随即从小腿蔓延到全身,也许由于异性在我的小腿上肆无忌惮的抚摸的缘故,我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呼吸……
小瞳 回复:星期一的早上熙熙攘攘人流窜动,到处一片忙碌的景象。每个人心中都有个要赶往的目的地,脸上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在人堆里穿越躲闪用最快的速度奔走着。道路两边的树木也好像跟人们一样向着某个方向随风飘荡,在春天的阳光照耀下投影出一片片灰色的斑斓。
我在路边等了15分钟,好不容易截了一辆的士。快到麓湖路的时候,前面居然堵车了,车慢吞吞地向前挪动着,10分钟才走不到100米。我看了看表,糟了要迟到了,我匆忙把钱塞给司机,快步往麓湖路走过去。距离10点只有3分钟了,好狗不挡道,我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前面那几个飘着浓郁的劣质香水味走得慢悠悠还几乎把整个人行道都霸占的黑人。我下意识把将滑落的包的肩带往肩上挎紧些,用最快的速度想要超越他们。就在我正要跨大步前行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脚后跟被后面的人用力地踩了一下,鞋子差点掉了出来,吓了我一跳,顿时怒火心中烧。我转过身想大骂一通,却发现踩我的人是我大学时期的师弟司轩。我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他。他脸红得和苹果一样摸着头说:“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走得太快,没看清楚你。”“是你啊,司轩,真的是你啊?!”我又惊又喜的说。“你是??”显然他还没认得出是我。“你忘了啊?我是陈瑜。”我连忙说。“噢!噢,是你啊!我没认出你。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啊?”他认真地盯着我一脸诧异的说,欣喜的程度比我还夸张。“我在这附近上班啊。”“我也是啊。”我们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激动地聊着,全然忘记了上班迟到的问题。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主编助理给我打的。应该是催我回去开例会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10点半了。我故意不接,等一下到杂志社了就可以辩解说刚才外面太吵没有听到。我把我的名片留给了司轩急急忙忙地走了。
等我踏进杂志社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就剩下一个我平时坐的位置空着。心一沉,口不自觉的小声说了句:SHIT,然后硬着头皮进去,羞愧地低着头坐着。主编咳了一下,过了一会,就开始发表他那滔滔不绝的演说了。“YOYO(我的英文名),你衣服的扣子……”坐在我旁边的小静故意压低声音对我说。“什么?”“扣子啊!”小静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的扣子说。我定睛一看,看到我的白衬衣下面两颗扣子系乱了,整齐的衬衣因而显得凌乱可笑。SHIT我在心里又说了一次。今天早上起得有点晚,随便洗漱一下穿了衣服就出门了,妆面也是在的士上面胡乱化的。突然很感激父母给我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和精致的五官。
小瞳 回复:是个慢条斯理的人,时间观念差。迟到对于我来说是经常的事情。主编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多次找过我谈话,苦口婆心地说教。但是当我以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开脱偶然再加上犹如林黛玉的痛苦表情添油加醋的时候,主编总是有点自责并有点怜惜,还温情地说下次别这样了咯。大多数女人天生就会撒谎,她们善于捉住男人心灵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除了那些迟到啊早退啊旷工啊纪律上的小毛病,我在工作上还是不错的,选题新颖,采访透彻 ,按时交稿。主编蛮欣赏我,我知道的,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原因参杂在里面。我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在这里工作了3年,看着熟悉的办公室有种厌恶感,这种厌恶在内心深处萌发慢慢积聚然后溢出来充满整个办公室,冲向那瘦小好色有老婆有孩子的主编,冲向那些八卦爱说流言蜚语的女人,冲向那不苟言笑穿着廉价工作装的行政,冲向我桌上那奇慢无比的电脑,冲向厕所里有异味的马桶……在我厌恶的看着这一切的时候,桌上发出滋滋声正在震动的手机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原来是司轩,他邀我晚上出去吃饭。
司轩,是我大学时期的师弟,比我低两届。我们认识的地方不是学校,而是民工泛滥的杂乱火车站。我大包小包的艰难地走出出站口截的士返回学校,在和司机讨价还价的时候(我们学校在开发区,远距离的路程是可以不打表一价到达的),正巧他也回学校于是并车一道走了。他的行李不多,下车后他帮我拿着我的大包小包送我回宿舍。他没有登徒浪子那些的复杂居心,这从他的清澈如水的眼睛里能看出来,和他一起很舒服很安心,不必顾虑太多。大学几年里,跟他的关系就像姐弟一样单纯,很多时候他又像哥哥那样默默照顾我。这次在广州遇见他,真的很意外,我记得他说过毕业后会回去他的家乡海南工作。
在电话里司轩订的地点是上渡路的西餐厅郎拿度。尽管我住得地方离那里很近,但是我很少去,不显眼的朗拿度在工行旁边,每次经过都觉得里面人烟稀少,因而断定食物可口程度一般。
由于今天下班的时候,主编硬塞给我一大包他从新加坡带回来的猪肉干,说我瘦得让人心疼让我多吃点肉。所以我要先回家放下东西。出来的时候顺便换了套休闲服和帆布鞋。跟司轩在一起,我习惯这样穿。
我比约定的时间迟了10分钟到的朗拿度,里面地方不大不小,光线有点暗,没什么客人,司轩坐在卡座的沙发上跟服务员正说着什么。我笑着走了过去。
我们一见面就叽叽喳喳不停的聊着,先说了近况.互相打听校友的去向和现状还有联系方式.回忆大学时期有趣的往事.讲述彼此近两年的经历.细说对广州的观感.对广州人的看法……偶尔发发牢骚发泄对现状的不满和人世间的不公,偶尔谈谈平时消遣的娱乐方式和有关未来的计划。
司轩说,刚毕业的时候家里人让他回海南给家里的橡胶厂帮忙,他拒绝了。来了广州,随便找了一份在证劵公司做业务的工作,做着做着觉得没什么意思。然后去了现在这间生物科技公司做业务员,天天要跟客户说空气净化和饮用水消毒的重要性,还有蚊子的可怕影响等等有关他们公司产品的话。这样的话已经在他口中重复不停地说了一年了。他在广州的朋友很少,也没女朋友,下班后一般自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书或者出去散步。他说他有一个梦想,他希望有朝一日赚到足够的钱后就去周游列国最后走遍全世界。他的话令我想起了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的演说。
饭后,司轩提议去一个他经常去的地方:珠江边。我和他肩并肩在江边的人行道上散步。夜色一点点地侵蚀着落日的晚霞悄然降临,风开始大了,吹在身上很惬意凉嗖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看着对岸闪闪发亮的霓虹灯和模糊不清的广东美术馆 星海音乐厅没有说话,司轩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几年前那些熟悉的晚上。
========----- 以下内容于 2009-08-17 03:43:32 追加 -----========
10
如果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那么我就是购物狂里面的购物狂。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属于自己的偌大的衣帽间里抚摸着PARDA ,VERSACE ,GUCCI,HERMES,BALLY ,FENDI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细数着。对于我来说,购物的理由很多:开心了,发薪水了,没事干了,新店开张了,店家促销了(尽管知道没有好东西)。而今天去是因为心情不好,这也是我最经常去购物的理由。在广州我爱去友谊商店,正佳广场,广百,丽柏广场,这些地方不至于人太多太嘈杂,不会出现店员态度恶劣和照顾不周没人理睬的窘况。
下午在杂志社写稿时突然接到一个凶狠的老女人的来电,她以我勾引她老公为理由喋喋不休地臭骂了我一顿。弄得我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我跟主编说了声要采访就离开了杂志社,就近去了丽柏广场闲逛。我百无聊赖地走着,心里还在想我到底勾引了谁的老公。
“陈瑜…陈瑜。”好像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回头一看一个脸上化着浓妆穿着迷你裙高跟鞋露着长腿的女人朝我走来。“真是你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那女人眨着大眼睛说。她叫洛艳,是一个模特,我来广州后认识的。“今天心情差,偷溜出来了。”我回答她。“那晚上我陪你出去玩玩,保证你心情好。”洛艳信心十足的说。我笑了笑。“对了,我过来是想买双鞋的,一直挑不好,你帮我看看。”她略带失望嗲声说。随后我陪她一直逛到晚上8点,她买了一双FENDI的鞋 两对DIOR的耳环和一条MANGO的牛仔裤。我也顺便在MANGO买了两条裙子和一件T桖。
“还好有你陪我,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肯定又乱买。”洛艳笑着说,她的确是个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拿不定主意的女人。逛完后我的心情稍微好点了。“知道我的重要了吧,死女人。”我假装没好气笑着说。“是是是,你最重要,请你吃饭,行了吧。”她边推着我往外面走边说。
我们吃完饭后,她开着她的红色现代酷派载着我驱车前往长提大马路的BABYFACE。沿途经过了做批发生意的老街区和弯曲窄小的旧巷子,入夜后这一带便人迹渐少像江南古朴的小镇那样趋向寂静。而此时,长提大马路上密集林立的夜店才刚刚开始他们特有的热闹非凡,欲望.迷离.暧昧.幻像正在各夜店派对里嘈杂混乱的音乐中激情滋生成长着。
BABYFACE巨大的发出刺眼的光的霓虹灯在众多夜店中甚为显眼。BABYFACE分东西宫,西宫稍微安静点,有柔软宽大舒适的LOUNGE沙发和红色缎面墙饰,放的是悠闲的R&B,HIP HOP音乐。东宫是较为劲爆的舞场,是由发着蓝色妩媚的玻璃,浓烈的红色块和冷冰冰的金属还有四方的大型吧台组成。不知道是人太多还是里面空间狭小,各种烟草味.体味.香水味交集在一起扑面而来,我和洛艳前后紧贴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挤了进去的。
“你们终于来了,沉鱼落雁!”一个穿着深色短袖上衣脖子缠绕着反光面料围巾的男人边向我们招手边大声说。洛艳大口喘息着停下了脚步对那男人说:“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老这样叫我们,多俗啊。”那男人把他坐的位置让给了我说:“来来来,坐下歇歇。”“顶,热死我了。”洛艳也挨着我坐下说。
那男人叫MAK,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相貌,爱打扮爱干净,结婚7年了,是洛艳现在的男人,做钢材生意,据MAK说广钢的钢铁大部分都是他经手的。他老婆是一个泼辣的湖南女人,MAK说他对她已经没感觉了,还说只有在洛艳面前他才是个真正的男人。他的话让我产生了两种想法,一种是他在他老婆面前阳痿,另一种是他老受他老婆欺压。碍于我和他的关系一般,具体怎么样也不方便问得太明白,可能他和洛艳在一起只为了找回男人的自信吧。而洛艳跟了他,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他有钱。他们是纯粹的买卖关系,用钱买自信。他们经常来BABYFACE通宵达旦地寻欢作乐。
我们坐在吧台的北面的位置,MAK旁边还有两个他带来的朋友:维其,诗仁。我给他们的打分是B。给男人打分是我和洛艳常做的事情,分为ABCD级,A为最高级,D为最低级,每级里面还细分,例如A+ ,A ,A-。我们要了两瓶黑牌12年威士忌和一打可乐,掺合着喝。另外附赠了一份鱿鱼丝和一个水果拼盘。我们听着闹哄哄的电子舞曲和平时一样玩着酒令类的小游戏:大话骰,十五二十,官兵和贼,还有剪刀石头布,谁输了喝酒 。我的小脑不是很发达,反应有点迟钝,玩十五二十的时候输了不少。在酒精的作用下,脸颊绯红,身体像在桑拿房里干蒸一样火热火热的。我点了支烟,吸着,看着不远处在舞池扭动着身躯摇头晃脑的男女,感受着震撼的音乐给我大脑皮层带来的刺激。
猛然间,我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A\'wen 回复:好长
看不下去
O(∩_∩)O哈哈~
小瞳 回复:他?我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我在舞池旁边那对贴着耳边说话的男女后面看见了他。他像以前那样嘴巴有点往外厥向头上吹一口气让凌乱的头发恢复原状。那个昔日和我唱着“广岛之恋”,一起趟在草地上看星星的男人。他竟然也在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世界有得时候真的很小。我心里默默感叹。我把脸转过去,生怕他看到我,这样突如其来的相遇令我感到害怕,头脑乱成一团交缠的线,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往他那方向偷偷看了一眼,他吸着烟和一个涂着大片银色和黑色眼影的女人玩起了骰子。他的样子还是那样只是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一点,他夹杂在人群中,时不时仰头大笑,时不时拿起酒杯一干而净,似乎和那女人玩得好开心。女人的妒忌心和攀比心随即在我的脑子里作祟,我点了支烟,换了一个能让他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他的显眼位置上,跟维其和诗仁玩猜拳,我出手的动作故意大了,我就是希望他无意中能看到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然后对和我的分开悔不当初。洛艳和MAK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边猜拳边用眼角瞟他,不时大口吸着烟来掩饰心中的紧张。他一眼都没看我,又玩了会骰子,就走开了。我用力地把半支烟狠狠按在烟灰缸里掐灭,心里一片失望,威士忌掺着可乐拌着晚上吃的咖喱蟹在胃里快速的翻滚着,头变得越来越重。
“不玩了,我去洗手间。”我大声说着,并做着手势。洛艳刚坐下,“我陪你去吧。”随即又站了起来扶着我往洗手间方向走。“你喝了多少啊?没事吧?”洛艳关切的问。“没事,放心吧。”我有点摇晃甩了甩手地说,然后自己进了一格厕所。出来的时候,洛艳在跟一个帅气的男人闲聊,见我出来了跟那男人说了一声:电联,就过来我旁边低声说:“怎么样,不错吧?我给他A。”我笑了笑,对她说:“在这休息一下,先别过去。”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浑浊的空气让我觉得有点胸闷,随手点了烟,背靠着墙开始吞云吐雾。在烟雾里我仿佛又看见了他,他从男厕所慢慢地走出来,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对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故意放慢了脚步。我感觉他的目光在我全身上下肆意打量了一遍。
我和洛艳回到了位置上面,黑牌喝剩只有半瓶了,杯子.盘子.烟盒.打火机.手机.凌乱的躺在桌子上,我还是站在刚才那个显眼的地方,洛艳倚着我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你看刚才那个帅哥像有钱人吗?”
“没看清楚。”我说。
“那我改天约他出来给你看看。”
“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主动了?”我边说边往舞池那边看。
“男人就喜欢女人这样。”
“是吗?”我的目光在舞池旁边与他的目光相交,我们就这样遥遥对视着。
“我试过,信我。”洛艳坚定的说。
“那我也想试试。”我狡黠的笑了,双眼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
“你找谁试啊?”
“别说话,看着。”说完后,我慢慢的沿着他的目光走向舞池,走向他。
DJ犹如巫师一样放着像咒语般的迷音幻乐,让迷失的人们失去理智变成一头动物只想追求最原始的快感。在音乐和酒精的催化下,我涨红了脸,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轻飘飘的,感觉随时会飞起来。他左手抱着我像舞池里别的男女那样摇头晃脑,右手不老实的在我后背摸索着,身上带着谈谈的烟草味,表情充满了不羁。渐渐地,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把我抱得更紧,开始吻我的耳朵和脖子,肉体与肉体的亲密接触抵御了所有的烦闷与空虚,久违的思念得到了释怀。
那天晚上,我和他就近找了个酒店继续着舞池里的缠绵。我们没有开灯,漆黑中他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我在快感里沉沦,脑海里不断闪出属于我们的过往,想把那个曾经熟悉的他和现在压在我身上的男人重合。
早晨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睛,头像要裂开一样剧烈的疼,看了一下四周还有身边熟睡的男人,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随后认真地端详了一会那个男人,浓眉、有点黑头的鼻子、薄嘴唇、健康的肤色,轻轻掀开被子瞄了一眼,他还有个健壮的身体。
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会使人产生幻象,使人迷失混乱,有时还会美化身边的事物,譬如我身边这个男人。酒醉后的我竟然把这样一个男人当做他。除了那个招牌吹头发动作和鼻子,我再也不能从他们两个身上找到别的相似点。我穿上衣服拿起包离开了酒店。
除了他的名字孙启,别的一无所知。
========----- 以下内容于 2009-08-17 21:09:30 追加 -----========
12
林玲怀孕了,洛文让她打掉。
接了林玲的电话后,我跟主编请了假就飞一般赶到了妇幼医院。林玲在挂号处旁边的长椅上坐着等我,我看着她发黑的眼睛憔悴苍白的脸,心里开始隐隐的痛。她说洛文前天又去了深圳,她一个人很害怕很紧张。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安抚她的焦虑情绪,让她坚强点。半个小时后,她慢慢地走进了手术室。
家属等候区坐着零星几个人,有一个男人在窗边不停地徘徊着,四周很安静仿佛每个人都若有所思,我无所事事的坐着,心里想着下个月要策划的杂志专题。
“我有了你还这样对我,你是不是人啊,混蛋!”突然一个女孩拿着手机走了进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女孩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你别挂啊,喂,喂,”女孩又拨通了对方的电话,过了半分钟才接通。
“我现在在妇幼,你马上过来。”
“你今天不是没课吗?”
“那你下课了过来,我在这等你。”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不是你的啊?”
“现在我有了,你想说什么不行?”
“我不管,你一定要过来!”
“肏,你心情不爽?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爽啊!”
……
那女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爸旁若无人地大声争吵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有的人和旁边的窃窃私语展开讨论,她烫着黄色的卷发穿着低腰牛仔裤和粉色的上衣肩上挎着一个棕色的仿制LV包,一脸的稚气和狂妄的表情,是个典型的90后。看着她这样,我不禁默默为这即将垮掉的一代担心。迷茫、轻狂、敏感、困惑、冲动、愤怒、沮丧、张扬……都是与年轻紧密相连的字眼,仿佛或多或少总要持有这般消极的态度才算是曾经年轻过。
林玲脸色发青的从里面缓缓的出来,我迎了过去扶着她坐下休息,“怎么样,痛吗?”我问。林玲不说话,眼圈红红地过来抱着我哭了起来,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到我的肩上,穿过我的衣服渗透到我的身体,她泪水里诉说的哀伤、无奈、不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一天在大学旁边的小诊所里我也曾经经历这样的痛苦,像她那样无助的哭泣。我心底那段长久没被记起的记忆像尖刺那样扎向我的心,剧烈的疼痛迫使我的眼泪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流了出来。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让依靠着的躯体的温暖给脆弱的灵魂予安慰。此刻只有女人间的抚慰才能直达心底,我泪流满面的笑,对着医院那幅白白的墙,对着那段撕心裂肺的记忆。
林玲身体恢复的不错,洛文一直陪在她身边,除了隔三差五去一次深圳外。不过,我看得出来林玲的心里还是摆脱不了那未成形的胎儿的阴影,纯真可爱的林玲是我在广州最亲的人,我把她放在我的羽翼下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就像姐姐对妹妹那样呵护着。没想到伤害还是不期而至。
受林玲的影响,近来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出于动物的本能,人总会有个避风港。林玲的是洛文,而我呢,便是这个租来的房子,我把它称之为“我自己的家”。每次从外面回来,我总有一种轻松畅快的感觉,卸下浓妆,脱掉衣服,卸下面具,卸下盔甲还原最初的自己。心情郁闷的时候,我会不开灯边抽着烟边在客厅听缓慢的蓝调音乐静静地给自己舔伤口为自己包扎受伤的身体。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外表开朗健谈,内心却悲伤消极得很。心里的话很少对别人说起,对于我来说,没有人能解开我的苦闷,除了我自己。所以,我坚持独居。
小瞳 回复:期五的晚上本该是个不醉无归的狂欢之夜,我拒绝了所有的邀请,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我生病了,炎炎夏日身体却冷得发抖,头很重很晕,口干得快要冒烟了,想挣扎起来却有心无力。独居就这点不好,生病的时候没人陪同左右照顾。我想,我要慢慢习惯这样。
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消极的想法随着身体的不适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没有实现我的名牌梦,没有扬名立万,没有结婚生子,没有去死海,没有打玻尿酸美容针,没有吃北京的仿膳,甚至还没有遇见他……我不可抑止的想着。黑暗里,我的床上,手机发出来电的亮光,我伸手接了。是司轩,司轩就像黑暗里的萤火虫那样朝我飞过来,萤火虫微弱的光令我倍感温暖。没过多久,司轩根据我的提示来到我的住处。
“你怎么了?”司轩着急的问
“没事,就有点感冒。”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声音有点沙哑。
“都发烧了,还说没事。”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吃过药了,会没事的。”
“你烧得很厉害,要不去医院吧。”他说。
“不用了,你去厨房给我倒杯水吧。”我指着厨房的方向跟他说。
“来,慢慢喝。”他把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扶我起来让我背靠着床头,然后把水递给我说。
“谢谢你来看我。”我喝了口水,嗓子舒服了点。
“都什么时候还说这样的话。”他略带责怪地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我看着他被台灯照得半边亮半边暗的脸,喃喃地说。
“呵,呵呵。”他难为情地摸着后脑勺笑了笑。
……
后来,我们聊了一下学校的现状、以前的导师、他家人和他家橡胶厂的近况。他似乎不大愿意提起他家的事情,只说了个大概然后就对我说,
“你别说话了,睡一会吧。”
“我睡了,你怎么办?”我说
“我就在看着你”
“别,这样你会很无聊的,你去隔壁书房拿本书看吧。”我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说。“招呼不周,不好意思啊。”我又说。
“行了,别说了,睡觉吧”他摆了摆手说,然后去了书房。
房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可能是药里的马来酸氯苯那敏起了作用,眼皮渐渐重了,很快我就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很久没有这样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头上多了一条湿毛巾,头也没有那么重那么晕了,台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熄灭了,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窗外射进来的几束橘黄的光。我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4点52分,我已经睡了7个多小时了。手机上还有几条未读的短信,两条垃圾广告短信,一条是JASON晚上十点多发的,他说:亲爱的,我很想你,后天我就能回广州了,吻你。他现在在香港参加一个展会。一条是KEN凌晨一点发过来的,他说:我在长提四二六,你过来么?还有一条是林玲发的,他说:我现在好多了,月经也正常了,不用担心我。最后是一个笑容表情的小图案。我笑了笑了,没有回复。
我慢慢地坐了起来,喝了口又已经盛满杯的水,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客厅里开着发出微弱的光的照明灯,司轩靠着沙发歪歪扭扭地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本我最爱的海子的诗集。我有点饿,于是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个苹果和沙拉酱,准备做苹果沙拉。可能切苹果的声响吵醒了司轩,他看到我在厨房,赶忙过来了。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水果刀,说我来我来,让我出去坐着。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感觉幸福的味道充满在整个屋子里,心想其实两个人这样也不错。不过很快这种想法就消失了,因为他毕竟是我弟弟级的男生。对于老牛吃嫩草般的姐弟恋,我是一直很排斥的,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邪恶。
========----- 以下内容于 2009-08-18 22:14:59 追加 -----========
14
两天后,在司轩的照料下,我很快的好了起来。他不仅细心,还有一副厨师般的好手艺,吃他做的菜肴能吃出幸运楼的味道来。我笑着开玩笑说,他不去做厨师真是对不起他那双手了。他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了。
下午天气阴阴沉沉的,不一会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原本司轩打算回去的,这下回不去了。我说看个电影过一会再走吧,随后我们选了部周星驰朱茵主演的大话西游看了起来。我喜欢周星驰,他不帅,但他是个很敬业的演员,每次看他入骨入髓的精彩演绎总能令我忘记很多事情。正当我们看到唐增边打开牢门让至尊宝进去边对至尊宝说“悟空,你进来吧”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我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按下接听键,我妈那副中年妇女特有的刺耳的嗓音随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过来,问我怎么那么久都没听电话,我说刚才没听见,然后她开展她的扩散思维联想了一下我接电话前的行为,接着神经兮兮的说你肯定和男的在一起吧,在房间里两个人太忙没时间听我的电话吧。“忙什么啊,你说什么呢?”我对于她的话很无奈。“年轻人嘛,很正常,以前我跟你爸爸也这样,对了,那男的帅吗?做什么的……”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串,尽管我对她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但有的时候还是难以忍受,“找我干嘛啊?”我没好气的打断她。“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她说没事就是想我了,自从我读大学一直到现在她总以这样的理由骚扰我。我相信就算我将来结婚了,她还是会那样的。她很喜欢煲电话粥,我想我应该替她感谢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和菲利浦.雷斯,她的这个消遣方式导致每个月总要向中国电信缴纳七百多元。
我妈对电话粥的热爱表现在她一说起来就漫无边际没完没了,我拿了支烟点上,继续听着我妈的唠叨。司轩显然对我妈这点很了解,做了个他要走了的手势,我看了看窗外,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我给他回了个OK和电联的手势,然后他打开门走了。
“你最近有没有到姨婆家里啊?听说她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就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别显得那么不懂事,知道吗……”我妈在说那家在芳村住的亲戚,我说我知道了。和她通电话一般刚开始询问阶段,她会问我在干嘛,打算干嘛去,我这两天怎么样还有工作累不累之类的问题。随后是汇报阶段,她会给我汇报最近她知道并且也想让我知道的情况,今天她汇报的是正坐月子的大婶子最近老跟奶奶顶嘴、小叔前天升官了、楼上蔡阿姨的女儿开了家时装店、街口那家幼儿园的老师弄丢了小孩……一般到了这个阶段我就轻松了,我只需要偶尔回答啊、哦、恩这些简单的字眼。如果我听了觉得烦的话,可以把手机放在一边,去修剪指甲或看看超市的促销单张。最后阶段就是叮咛、嘱咐,注意身体、物色个好男人结婚、定期去美容院做护理、天气好不要忘了晒被子、在家自己多点煲汤喝……都是她叮咛嘱咐的内容。通常到了这个阶段,我的心就会放下来,因为她要说的基本说完了。“恩,恩,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了。”这一般都是我的结束语,也是马上得到解脱的一个标志。我挂掉电话后,习惯动作就是长长舒一口气,然后数烟灰缸里面的烟头。这次通话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4个烟头。
我成长在一个很奇怪的家庭里,我妈是个爱说话喜欢打扮会裁缝活却不善于烹饪的粗线条女人,我爸天生木讷、老实、有洁癖、疑心重、羞涩且不善于表达感情但很爱我妈,这点从他默默忍受她唧唧咋咋不停地煲电话粥,后来放任她天天通宵达旦地打麻将一点怨言都没有可以看得出来。我还有个弟弟,比我小两岁,婴儿肥、头发卷曲、眼窝深陷、嘴唇丰满,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从小依赖我,有什么问题都问我跟我妈一样喋喋不休,这个可怜的孩子高中时,因被庸医误诊为肺结核辍学一年后来又因高考时有一门迟到了50分钟没考重读了一年高三,导致他比我低了四届,三个月后他将从培正学院毕业,开始他的职业生涯。我们这样的一家四口生活在广东的一个海滨城市,家里做轻型机械生意,生活过的简单充实而快乐。
========----- 以下内容于 2009-08-19 12:42:50 追加 -----========
15
你会因为寂寞去爱一个人吗?因为寂寞,很多次我这样问自己,结果内心总是反问:你会因为缘分去等一个人吗?我静静地坐在窗台上,吐着烟圈,任由思绪漫天飞舞。缘分是不能回头的,如果我和他能晚一点相识,一切或许都会改变。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的太早或太晚都不行,我在等待着与他的二次缘分。
除了缘分,寂寞是男人和女人相互吸引的另一个原因,寂寞是每时每刻的、又痒又痛的,犹如千万个虫子在身上胡爬乱咬令人捉狂。可能我就是因为寂寞对JASON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有他相伴在我的身边,我的心随即平静下来,不再漂浮不定四处摇晃,但这却谈不上爱。JASON从香港回来了,给我带回了一个CELINE的手袋。那天晚上,我们在中山五路的五月花上面的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JASON说有个朋友极力推荐这里,应该还不错,所以特意带我过来。
听说JASON说,这家餐厅是由国际建筑大师三浦荣设计,进去后感觉突然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似的,整个餐厅的装修打破了现代主义的呆板和平滑风格,举目所见的是泥墙壁与地面,灯光昏暗的质感,挑战视觉的线条与空间,粗犷的钢结构还有那又长又细仅容两个人并排通行的T型伸展台……零散地摆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现代家饰,于高低起伏间凸显后现代极简主义主张。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们随着耳边的HIP-HOP音乐并行走过T型台,两旁不时有人对你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打量,令我有点不自在,而JASON却仿佛比较倾心于这样的注目。
我们挑了个楼上的位置坐下,我伸了伸脚以缓解高跟鞋带来的酸痛,应该没人看得见吧,我心里默默地想。JASON示意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我,我看了看点了两道低脂高纤的菜,随后JASON加了一个汤和竹笙浸元贝。我喝了口水,目光投向下面,看着四处走动的服务生和几个傲然自得地走在T型台上的时尚男女。“你觉得这里怎么样?”JASON的话把我拉了回来,“挺好的,我很喜欢。”我说。JASON满足的笑了笑,开始和我说起他在香港期间的所见所闻。昏暗的光线令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隐约的看到轮廓和他那不厚不薄的嘴唇。我点了支烟,边听他说边吸着。他看着我,顿了一会说,其实早就想劝你不要抽烟,可是烟雾中的你总是那么美,结果又劝不下口了。我心里一阵喜悦,笑了笑继续抽着烟。我想他的这些话应该对不少女人说过,他嘴里的甜言蜜语总是顺手拈来层出不穷。尽管知道是虚假且毫无说服力的,但很多女人天生就爱听,以致于他也乐此不疲地说。
饭后,我们漫无目的地在附近逛了一会,有些无聊,转折去了北京路的青宫电影院。广州年轻男女的约会仿佛永远都脱离不了吃饭,逛街,看电影这个三部曲。JASON牵着我的手进去,坐在电影院里才发现要放映的是部港产片《三岔口》。我捧着爆米花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看着帅气的吴彦祖坏坏的笑,JASON时不时抱着我的肩……
导演陈木胜走的是新派动作路线,在动作片里加了一些感人的情节,看完后有点失望,故事感觉有点乱,虎头蛇尾的叙事、演员表演不算出色、电影的音乐平平,刚出电影院的很多人都像我一样一头雾水。另外电影的名字也显得煞有介事。不过,能在如此世道中制作出一部难得的严谨的香港影片还是得对剧组表示敬意的。有句对白我很喜欢:
总有些人能找回来的。
小瞳 回复:“在哪里啊,死女人。”
接起电话后,就听到洛艳在另一端说。我说我在上班,半个小时后就可以走了。她让我下班后去老地方找她,她在那里等我。我们所谓的老地方就是江南西的仙踪林,原因是我们经常无意地在那里碰上。
“最近怎么样了?小富婆。”我边说边坐在洛艳的对面的位置上。“肏,富什么呀,都快穷死了。”洛艳的脸上如往常一样的浓妆艳抹,附在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浓不谈,她脸上的愁容,与她脸上闪闪发亮的眼影、红得娇艳欲滴的唇膏极不相衬。能看得出来今天她心情不好。
“怎么了?”我掏出烟,点上后问。
“MAK最近不理我了,烦死我了。”洛艳嗲声埋怨着,胸前露出的白肉一颤一颤的。
“你又欺负人家了啊”我打趣的说。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那他怎么不理你了呢?”
“就上次我说我爷爷病了,他给了我三万块,后来就不联系我了,打电话也不接……”她跟我说了他们最后见面的情景。“哦,人家嫌你烦了呗。”我根据情况分析后,如实地把结论告诉她。“我怎么烦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性爱能手,但对于怎么和男人长久相处却一窍不通。就这个问题上,以她的智商相信我得跟她解析一整个晚上,我少得可怜的耐性不允许我这么做。
“别想他了,来,抽根烟。”我把烟递给她一根。她平时不吸烟,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让我给她一根。其实众多男人的她没了一两个,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走了或飞到了别的女人那里去,多少有点失落和挫败感。很明显是女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要消除这种失意通常最好的办法就是狩猎新的猎物,用新欢的新鲜感去忘记去战胜对旧爱的不舍。
“你又不止他一个,你年轻貌美你怕什么?”我安慰她说。“重新找多麻烦啊。”她吐着烟圈说。曾经她一度沉迷于寻找猎物或成为别人的猎物的快感中不能自拔。她说麻烦,麻烦只是个代词,她是累了,人终究会累的。我盯着她的脸,认真地端详着,寻找着曾经在她脸上滑过的男人的痕迹。“那让配角们尝尝主角的滋味。”我笑着说。她想了想,仿佛在几个男人之间徘徊拿不定主意。“谁先给我打电话,就谁吧。”她突然作出了决定。我对她的决定很无语,笑了笑说,“你真行。”
男人对于洛艳来说只是个消遣娱乐的玩伴和不出故障的提款机,她的一贯作风是宁滥勿缺。平时她有通告的时候就去走秀拍片或到剧组客串个小角色,收入很不固定,但爱打扮和她的窘困家庭却使她的支出无法估计,她渴望有朝一日能成名然后大红大紫,她就把很多很多的钱都给家里。贪玩成性的她希望被人养着,不希望被人管着。对她,我有几分同情几分无奈。
出乎了我和她的预料的是,从我坐下后到我们要走的那2个多小时里竟然没人给她打电话。我的手机却收到一条垃圾广告短信和两个电话,电话是KEN和上次在亚洲国际酒店的酒会上认识的邱总打过来的。邱总约我去参加周末的时尚文化沙龙,KEN说晚上在唐会有个聚会,问我想不想去,正当我在犹豫的时候,洛艳在一旁兴奋地说去吧,干嘛不去啊。随后我对KEN说一个小时后到。
========----- 以下内容于 2009-08-20 12:45:49 追加 -----========
17
只要你愿意,在广州随时都有供你消磨时间的聚会。人们往往乐此不疲地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组织着大小不一的聚会派对。
挂完KEN的电话后,洛艳拉上我开着她的酷派风驰电掣地赶往唐会,据她说唐会是她最喜欢的酒吧,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马上时空转移到那里去。其实我觉得能令她如此的迫不及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出没在唐会的男人通常都非富则贵,一般都是外国商会会员、本地商界名流、娱乐圈或时尚文化圈人士。这也许就是唐会最令她着迷的一点。
我们进入了一栋20世纪30年代老广州风情的楼房,穿过打着幽暗灯光的充满着欧式宫廷味道的狭长通道到达了洛艳最想去的那个区域。KEN看到我们后,使劲地向我们招手,我们在音乐的巨浪和人与人之间窜行到KEN的跟前。“你今天过来的速度够快的,呦?!还带了个美女过来。”KEN笑着说。“我来介绍,这是洛艳,我的好朋友。”我笑了笑,指着洛艳说。“嗨!”洛艳眨着大眼睛对着KEN说。“你好,你叫我阿KEN就行了。”KEN自报家门,随后给我们倒了两杯酒,我习惯性地拿出烟点上,洛艳睁着大眼睛扫射着周围的男人。“你们俩的父母是不是认识啊?”KEN的表情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突然对我们说。“没有啊,怎么呢?”我征了一下说。“要不然怎么会给你们两个取这样的名字呢?陈瑜洛艳(沉鱼落雁)”KEN得意地说。“又来了,你来给他解析吧。” 我把话尖推给了洛艳,每次我们在一起或介绍名字的时候,朋友总会想到那成语,我很无奈。“你过来。”洛艳让KEN靠近点,随后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把KEN逗得咯咯笑。“真有你的!”他边笑边竖起左手的拇指夸奖洛艳,然后端起酒杯说,“敬你的,洛艳。”无可否认,洛艳有一把会讨男人欢心的嘴。
一个小时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五六个男人。据说他们和KEN都是一个公司的,年龄也相差无几。他们轮番和洛艳跳着贴身舞,她显得异常兴奋,仿佛在仙踪林时的沮丧与失落通通已经随着音乐和汗水挥洒出去了。她就像个小孩,如果不开心,只要给她一个新的玩具就能轻易哄好她。我和KEN在一旁喝酒耳贴着耳地聊天,时不时看着他们跳舞。“你的朋友挺有意思的。”KEN看着洛艳说。“你对她有兴趣?”我笑着问。他喝了口酒笑了笑,没有说话。“喜欢就上咯,她最近缺男朋友。”我试着给洛艳牵线搭桥。“真的?”“真的。”
洛艳大概是跳累了,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我抽着烟,问她要不要来一支。她说抽烟对女人不好,皮肤会变差的。然后作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双子座的女人有个特点就是善变,好奇,想法多多,想一出是一出。这能从洛艳身上看出来。几个小时前她还抽着烟,现在却对烟摆出那样一副神情。她看了看远处,突然问我英文水平怎么样。我说一般,大学的时候还不错,现在忘得差不多了。她让我马上给她取个英文名,我随口说叫COCO吧,简单。“你看,那边那个老外怎么样?”她指着不远处一个有点像汤姆.布鲁斯的白种男人说。“怎么?你想搞老外啊?”我稍微有点明白她前面跟我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试试而已嘛”她狡黠的笑了笑说,“下面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坏笑着忠告她。
夜生活的高潮往往会在晚上零点左右出现,人们红着脸迷醉在酒精和音乐里,欲望也随着醉意渐渐沉沦在道德和理智之外。不管白天的身份是什么,现在在这里的统统都成了寻欢作乐的酒鬼。我身边的几个男人显然已经喝多了却还在频频要酒,一副要一醉方休的架势。洛艳已经成功用她蹩脚的英语和那老外搭上了,正和老外在眉开眼笑地聊天喝酒。过一会,洛艳回来给我报喜说那老外对她蛮有兴趣的,我开玩笑般假惺惺的恭喜她。洛艳装着不理我的样子,跟KEN他们喝酒玩骰子去了。
凌晨两点时,KEN有个同事已经喝得不醒人事了,大家互留了手机号码后决定散去,说改天有缘再聚。在我们走的时候,我才知道晚上聚会的主题是自由万岁。KEN他们公司最近裁员,他们几个今天都被解雇了。我看着他们强颜欢笑的样子,想在临别时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又怕这样反而会伤害到他们。他们走了之后,洛艳扶着旁边的树把消化了一半的东西吐了出来。我在后面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舒服点。过了一会,洛艳眼里含着泪水站了起来说,“没事,好了。”我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她接了过去在脸上搽了起来。突然,我手机响了,是JASON打过来的。我让她一个人靠着树休息一会,然后走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
等我说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洛艳和她看上的那老外正在聊天,她见了我随即向我走了过来说:“你先回去,今晚就不送你了。”接着做了个鬼脸就走了。
========----- 以下内容于 2009-08-20 17:46:45 追加 -----========
18
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枕头边的手机响了,洛艳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地说,老外的下面真他妈大,我差点受不了。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凌晨5点多了,我对她有些无奈,一大早打来电话就为了说这个,我没好气地回了句那怎么了,她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继续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半睡半醒地听着她喋喋不休说着。当她说到那老外事后给了她200美金时,我睡意全无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吃惊的问她:你收了?
原来她那表述不清的英语和胡乱比划的手势令那老外误以为她是性从业者,用洛艳的话说,反正不干也干了,有钱干嘛不收啊?结果两个人就这样完成了一桩对外贸易。
我又一次对洛艳无奈了。
小瞳 回复:挂了电话后,我再也睡不着了。随手拿起床头的烟,点了一支,抽了起来,我走出阳台,天刚微微亮,我看着远处那犹如轻纱般迷蒙的雾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夹杂着早晨清洁工扫地时扬起来的灰尘和青草特有的芬芳的味道。在我记忆里,我好像没有起过那么早的。我破天荒地给自己做了份早餐,我打开唱片机,放了首Boyzone的isn`t it a wonder,边看着窗外晨运的人们边吃着三文治,享受着这个由洛艳给我带来的早晨。
手机在房间里响起,我放下手中的牛奶走了过去。是洛文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他说:他要去趟日本出差,这段时间拜托我照顾一下林玲。我给他回了好的两个字。他又给我发来:你人真好,你男朋友真幸福。我无奈的对着他发来的莫名其妙的话笑了笑,在手机上打了个笑的表情发了过去。
洛文也是我的大学校友,认识他是经林玲介绍的。与他一直保持着普通的朋友关系。偶尔和林玲一起出去时会看到他,对他我并不了解,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是听林玲说的,很多时候我知道他的消息都纯属被动,因为林玲的嘴里除了他和她工作的高校就没别的了。令我不解的是,洛文仿佛对我很了解,同时他也很想进一步了解我,这点我是从他时不时给我发的问候或祝福短信还有类似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的短信里看出来的。碍于情面我必须得回复点什么以示我已经收到他的信息,但说实在的我又不知道该给他回复什么好。通常这个时候,我就给他发一个表情,显得友好和礼貌些,也许当你茫然的时候一个笑容便是最好的回复。
19
林玲比上次从医院出来好多了,白皙的脸上恢复了血色,精神也不错,见了我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脸上的稚气的纯真保留得很好和在大学的时候差不多,仿佛令人有种她一直呆在大学里从没有踏出社会的错觉。社会的现实和残酷冲刷的痕迹在她身上并不明显。我们走在她工作的高校的林荫道上,她牵着我的手兴致盎然地给我介绍他们学校。他们学校在天河比较偏僻的一带,远离了市区的烦嚣显得格外的清幽宁静,学生不多,偶尔三三两两在我们面前走过。“林老师,早上好!”认识林玲的那些向她热情地打招呼。她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满足而圣洁的笑容,她就像个天使落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你和洛文最近怎么样?”我坐到旁边的石头椅子上看着林玲说。“他这半年来好像特别忙,老要出差。”她的神色随即黯淡下来略带悲伤的说。仿佛我触动了她心底那根细细的脆弱而敏感的弦。她背靠着石头椅子,眼睛看着远处向我诉说着她与洛文这半年来的感情状况。这是她今天第一次说起洛文,用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眼神和表情。
“自从他接任了他们店的负责人后,他总是要忙到很晚才回来,电话明显地多了很多,感觉很多事情都要他经手,有的时候我和他正在吃着饭,突然一个电话过来了就要马上走了,我知道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我应该给予他多点宽容和鼓励,但是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忙很多别的事情,问他他也不怎么愿意说。就拿上次打胎那事来说,我说我有了,我以为他会让我生下来顺便顺理成章地结婚,谁知道第二天他说让陈瑜陪你去打掉吧,现在我们不适合要孩子。我和他的隔阂越来越大了,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坐在林玲旁边吸着烟,听她埋怨着。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聊天仿佛永远都离不开男人,或许两个同性去对一个异性评头论足会更透彻深刻些。我微微仰着头,看着湛蓝洁净的天空缓缓地说,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终究会变的,今天他喜欢Martini,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林玲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 以下内容于 2009-08-21 00:57:11 追加 -----========
20
上次答应了邱总的邀约的那个时尚文化沙龙在芳村的信义会馆举行,我曾几次去过那里,环境很好,临近白鹅潭酒吧街,设计师用枕木、河石、红砖、陶瓷、钢铁等元素将残旧的厂房改成一个Loft艺术区域,可以说是化腐朽为神奇之作。附近江面上的轮船传来长长的汽笛声,老榕树在清风的吹动下发出哗哗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生怕破坏了这片的恬淡和自然。不远处那个富有历史价值的苏式建筑里传来人群的嬉笑和音乐声,邱总在门口正等着我,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你好。”邱总见了我满心欢喜地说。
“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又迟到了,我有点尴尬,心里在诅骂着刚才开车慢悠悠的出租车司机。
“哪里话,你能赏面过来,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了。”邱总边盯着我看边说。他盯着我看的眼神令我感到有点紧张,我急忙说,
“好像已经开始,我们进去吧。”
“好,请。”他作了个手势,让我先进门。
里面华灯闪烁,悠扬的音乐像丝质披肩那样紧紧地包裹着里面的人们。到场的人大多是媒体和时尚行业的相关人士,美女俊男自然少不了,尽管没有星光熠熠,但也格外养眼,我一向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我放眼纵观了一下全场,目光落在前面拐角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白明。她端着高脚杯斜站着,我走到她后面拍了她一下,吓了她一跳。“你要死啊,宝贝,被你吓死了。”她转身拍着我的肩尖声说。我看着她手拿着手机好像发短信,随即打趣地对她说,“在干坏事啊?这么心虚。”“没有没有,别乱说。”她急忙辩解说,然后她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露肩黑色洋装说:“呦!你的裙子挺好看的。什么牌子的?”……我和她不咸不淡地聊着近况,说别人的坏话,对别的来宾的衣着和人品评头论足。我对这样的话题和谈话不热衷也不厌恶,只能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谈话通常到后来就会变得越来越虚伪,越来越苍白可笑。
我发现这个放射着奢华光芒的圈子里,背后充斥着利欲的横流、物质的浮华、扭曲的权杖,当然也会有梦想,只是梦想以外太多纷扰,在追梦的过程中往往容易迷失自己,以致掉进奢靡纷乱的黑洞里。就像水果派一样外壳金黄吸引人,里面却是熔浆般混浊一片狼藉。
小瞳 回复:我是个很极端的人,要么喜欢去很吵很闹的地方,要么喜欢一个人在家静静地呆着。而今天晚上我决定呆在家里,原因是刚才看了一下电子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信上只写着短短的两行字:
今年的生日没有你陪在身边,我想你了。
你还好吗?
我的心里空空的,脑子里不停地想着给我发信的人是谁,会不会是谁发错了,又或者只是忘了署名,可是人的想象往往会跟自己的期待莫名其妙地慢慢靠近。我觉得是他给我发的,我这个邮箱是大学的时候申请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邮箱地址。但是整封信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发的,我陷入无限的凭空想象中。我把MSN,QQ,网易泡泡和三个邮箱全部打开,等待着那个发信的人给我进一步的消息或者再给我发一封信。我吸着烟,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眼睛死盯着电脑屏幕。
没有终点的等待是徒劳的,因为你不知道你会等到什么时候,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想要的。可是人就是犯贱的动物,明知道有些事情的结果也许会不尽人意,但还是会竭尽全力地去做。我坐在那里抽了半包烟,没有消息,没有再发信,一片空白跟我的脑子和胃一样。我做了份水果沙拉作为晚餐,让嘟噜叫的肚子停止了叫唤。吃完后,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在天花板上飘荡游离。我没有开灯,只是想让自己掉进黑暗里,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哭并不说明什么,有时只是出于抒情和缅怀的需要。
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有很多次我跟自己说,不管再怎么烦恼、痛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忘记你,结果到现在我还是办不到,还是那么想念他。三年前我们分开时,我跟他说我会等着他,我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他,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
每当这个时候,我会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对着远方慢慢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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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5
洛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杂志社忙着改稿。他的来电令我有点诧异,他不是说他去日本了么。我心里默默想着,然后接了电话:
“最近怎么样,我明天回广州。”洛文略带兴奋地说。
“哦哦,最近我还不错。”我说。
“这段时间林玲给你添麻烦,让你费心了。”他客气地说。
“没有没有,大家都这么熟,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太见外了。”我笑着说。
“呵呵,林玲最近乖不乖?”他接着问。
“她,她一直很乖啊。”我被他问的有点不知所措。
“乖什么呀,再怎么乖也没你乖。”他貌似有点刻意奉承我那样说。
“你太夸奖我了。”我干笑了下,然后说。
“对了,最近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他突然问。
“也就那样吧。”我说。
“他肯定对你特别好吧。”他试探性的似问似说。
“还行吧。”我笑着回答他。
“有你这么一个女朋友应该好好珍惜啊。”他叹了口气说。
“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要是我是他,我肯定会特别珍惜你。”他坚定地说。
“呵呵,林玲不就很值得你珍惜吗?”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然后把话题转到林玲那边。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的语气有点失落。
“是吗?我觉得她跟以前差不多啊。”我如实地说。
“唉,不说她了。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他也换了个话题。
“我,我什么颜色都挺喜欢的。”我笑着说。
“你说一个吧。”他非得我回答。
“白色。”我看着桌子上的杯子随口说。
“好,明天晚上一齐出来吃饭吧。”他突然说。
“我看看吧,明天杂志社有点事,可能要忙到很晚。”我说。我对明天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试着推脱这个饭局。
“再忙也要吃饭啊。”他说。
“这样吧,我明天晚上给你们打电话吧。”我暂时找不到好的理由,然后说。
“好,等你。”他笑着说。
“拜拜。”
我挂了电话,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莫名的烦躁令我看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觉得别扭,我走到楼梯间里,点了根烟,边抽边想着洛文在电话里说的话,回忆他以前给我发的那些短信和这两年来他看我时的眼神,越想越觉得这个人居心不良。心里随即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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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6
无论你昨天过得怎么样,今天的太阳终究还是会升起来。睡醒后,我一如往常地去上班。下班前,手机也如常地响起,是林玲打过来的,她跟我说,洛文回来了,让我晚上一起吃饭,还说洛文从日本给我们带了礼物。我借口说杂志社今天有点忙,可能走不开。她说,那我们等你,9点忙完了吗?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盛情邀请令我躲闪不及,看来今晚她非得见到我。我只好说,那好吧,我忙完就过去。
我们约了在天河的一家西餐厅里,我去的时候,林玲和洛文已经到了。林玲显然今天很高兴,因为洛文说今天晚上绝对不接电话,专心陪她,好好吃一顿饭。然后洛文从包里把两个在日本买的圆木木偶娃娃拿了出来,把白色的那个递给我,黄色的那个给了林玲,我顿时疑惑了,我记得白色是林玲的最爱,他却把白色的送给了我,难道就因为我在电话里说我喜欢白色吗?我说了声谢谢,就不再说话了。
点完餐后,林玲缠着洛文要他说说日本见到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洛文说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东京街头“共厕”不分男女,装扮成女仆的咖啡馆服务员,人民币兑换不成日元……洛文边说边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我装着没看见边听边干笑着,时不时把目光瞟到窗外,林玲坐在洛文的旁边咯咯地笑着,好像没发现这细微的尴尬局面。我们点的海鲜披萨,雪花牛仔骨牛排,西多士,水果沙拉,罗宋汤……一一摆上了桌子。洛文切着牛排继续说着,林玲专心地听着,我低着头喝着罗宋汤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我心情比高考还紧张,因为在长长的缎面桌布下,我感到有一只脚在有意无意地碰着我的小腿。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也许是错觉,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偌大的一间餐厅,我却觉得拘谨且无所适从。我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想缓解一下焦躁不安的情绪。
“点的东西不合胃口吗?”洛文看着我说。
“没有,没有啊。”我连忙说。
“没有就好。”他笑着说。
“如果不喜欢吃,那就再点别的。”林玲仿佛看出来我今天有点反常,然后说。
“不用再点了,就这些挺好的。”我笑着对林玲说。
我继续装着若无其事地吃着披萨,心思却在桌子底下那片没人能看见的狭小空间里。那只脚不再动了,我略微舒了一口气,过了一会,那只脚又往我这边靠拢,伸得更长些,开始沿着我的膝盖往大腿方向慢慢地蹭。我本能的把腿挪了个位置往旁边侧,那只脚过了一会又跟了过来,我看了看洛文,他对着笑了笑,用叉子给林玲叉了一块苹果送到林玲的嘴里,从上面看,他是个对女友体贴入微的男人,但在桌子下面却用修长的腿勾引着他女友的好朋友,我想伸手下去制止他。但一看到林玲那天真的眼神,我又没有那样做,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把她伤害到什么程度。她能接受洛文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正在我心里默默地想着林玲的反应时候,那只黑暗里的腿伸到了我的大腿内侧。我的脸随即滚烫滚烫地红了,心里乱成线团,下体同时分泌出一些粘稠的液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林玲站了起来说,那只能像手一样狡猾熟练抚摸女人敏感位置的脚突然退了下去,洛文侧身让了让,林玲拿着纸巾走了出去。
林玲离开后,洛文直勾勾地看着我想说点什么,还没等他开口,我急忙拎起包拿起了桌子上的烟和火机对他说,我有事先走。失陪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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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7
从西餐厅里出来后,我沿着人行道疯跑了一段,路上的人都向我投来奇异的眼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只知道我现在心情很糟,沿途的草木像蜈蚣那样张开触须爬在我的左右,路灯向地面射出像UFO那样怪异的光,跑了一阵后,我觉得口干舌燥四肢发酸。我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把手机拿了出来,胡乱地翻着电话本,想找个人聊聊,却又不知道找谁,像个刚离家出走的孩子般迷茫慌乱。这时,邱总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现在是否有时间,让我去看看办公室的装修给他点意见,我像抓住一根救命草那样马上答应了他。
邱总租的办公室在耀中广场,我上去的时候,他正和两个装修工人模样的人在商量怎么修改前台后面的那堵墙面。他穿着黑色西服背对着我,左手上拿着手机,右手对着墙面比划着。从某个角度看,跟我爸爸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太久没有看见我爸爸的关系,突然觉得他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刚才的烦闷苦恼随之减少了不少。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转过头对我欣喜地笑,迎了上来说:“陈小姐,你来得正好,你过来看看这里。”他指着墙面的右边。“这里加根柱子好,还是不加好?”有的男人在装饰搭配方面的能力总是很有限,总希望有个女人在他身边作参谋,就像早上出门穿衣服时那样。我看了看总体,又看了看原本的装修效果图和那根即将加上去的柱子的图,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不加好看。”邱总满意的笑着说,那就听你的,不加。那两个装修工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邱总点了点头。随后邱总带我转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一下各个房间。然后问我觉得怎么样,我纵观了一下四周,赞许地说不错。
“真不好意思,你第一次上来,乱糟糟地,也没什么好招呼的。”他看着堆在地面还没清理的装修废料对我说。
“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我笑着说。
“走,我请你喝杯咖啡去。”他略带惭愧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走进了电梯里。
我们在正佳广场的星巴克里坐下了,我点了杯拿铁,他要了杯黑咖啡。每个人都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习惯,我有一个习惯是喝咖啡的同时抽烟,尽管深知咖啡因得到尼古丁的诱变后会产生夺命的癌细胞,但我还是不能自拔地迷恋在那种咖啡因和尼古丁纠缠在一起致命的苦涩感之中。
邱总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好,能说说么?”他托着下巴看着我说。那颗像皮球那样乱滚乱弹的心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找到了依靠,尽管和邱总认识时间不长,但和他一起就像老朋友那样熟悉和舒服,我想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然后靠在他肩上大声地豪哭,诉说那些虚伪男人的丑恶行径,宣泄对整个世界的不满。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只是谈谈地笑着说,没事的,明天就会好。他不以为然地喝了口咖啡,然后说:“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记住都要以平常心去面对,你现在经历得还少啊。对了,让你过来帮我忙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抽了口烟对他说说:“我决定过去你那里。”他笑着把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说,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
我答应邱总的时候是脱口而出的,没有经过考虑,直觉告诉我,去他那里工作我会轻松一点或过得更好一点,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对他有如此的信赖感,或许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或许是那种略带父性气息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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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 回复:好长哦……
小瞳 回复:洛艳好几天没跟我联系了,我突然有点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她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这个疯狂的女人夜夜笙歌纵情纵欲,显然已经把夜店当作自己的家了,我对着话筒大声问她在哪,她喂了几次,显然是听不见我说话,她让我等会,过了一会她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说她在长提四二六问我过不过去,我说很晚了不去了。她问了我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笑着说没有,然后让她明天下午去老地方等我。
我挂了电话,随手点了根烟,把双腿搭在茶几上,靠着沙发,闭上眼睛细细品尝烟草特有的香醇。四周像死一样寂静无声,我喜欢这样的宁静,这样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感觉到我是那么真切地活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把我从一个人的世界里猛得一下揪了出来。我睁开了眼睛,把烟头压到烟灰缸里掐灭,心里一阵烦躁但又伴随着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在敲我的门。穿上拖鞋快步走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我看到站在门外的洛文。一种不详的预感快速地从心里窜上脑子,我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因为我不希望他连绵不断的敲门声第二天被邻居投诉。他衣服凌乱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一进门就像猛兽一样扑向我,嘴里还说着我喜欢你,陈瑜。我就要你。他显然是喝多了,我一面挣扎着一面用脚把门勾上。他像八爪鱼那样死死地抱着我往地上压,嘴巴在我的脖子上面胡乱地亲吻着,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开,坐了起来。对着他大声地吼:“你疯了吧?”他没有理会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向我扑了过来,把我一下扑倒在地上,同时压在我身上说:“我就是疯了,疯狂地爱上你了!”我喘着粗气用手尝试推开他,对他说:“你不是人!你走开!走开!你这样对得起林玲吗?”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上男人,何况他还是一个醉酒的男人。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地压着我。两个人紧贴着的零距离能让我感觉到他下面的坚挺。他用散发着浓烈酒气的嘴巴亲我的脸颊、脖子、嘴唇、胸部,我用力地往旁边挪动,伸出左手去够近在咫尺的餐椅,想用那餐椅砸他的头,可是怎么够都差一点点,我边挣扎边用右手抓住他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我仅存的力气很快就制止不了他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两行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哭着对他说:“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了。”他木然地看着我的眼睛,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捧着我的脸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一定要原谅我。”说完用手轻轻地擦我脸上的泪水。“你放开我,你弄得我很疼。”我边哭边说。他仿佛清醒了一点,松开了我,坐了起来。我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过了一会,他拍了拍额头说“能给我一杯茶吗?”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浓茶,递给了他。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厕所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双手捂着脸,仿佛在懊恼在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冷冷地对他说。他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我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识趣地朝门口走了出去,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舒了口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小瞳 回复:洛艳好几天没跟我联系了,我突然有点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她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这个疯狂的女人夜夜笙歌纵情纵欲,显然已经把夜店当作自己的家了,我对着话筒大声问她在哪,她喂了几次,显然是听不见我说话,她让我等会,过了一会她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说她在长提四二六问我过不过去,我说很晚了不去了。她问了我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笑着说没有,然后让她明天下午去老地方等我。
我挂了电话,随手点了根烟,把双腿搭在茶几上,靠着沙发,闭上眼睛细细品尝烟草特有的香醇。四周像死一样寂静无声,我喜欢这样的宁静,这样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感觉到我是那么真切地活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把我从一个人的世界里猛得一下揪了出来。我睁开了眼睛,把烟头压到烟灰缸里掐灭,心里一阵烦躁但又伴随着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在敲我的门。穿上拖鞋快步走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我看到站在门外的洛文。一种不详的预感快速地从心里窜上脑子,我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因为我不希望他连绵不断的敲门声第二天被邻居投诉。他衣服凌乱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一进门就像猛兽一样扑向我,嘴里还说着我喜欢你,陈瑜。我就要你。他显然是喝多了,我一面挣扎着一面用脚把门勾上。他像八爪鱼那样死死地抱着我往地上压,嘴巴在我的脖子上面胡乱地亲吻着,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开,坐了起来。对着他大声地吼:“你疯了吧?”他没有理会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向我扑了过来,把我一下扑倒在地上,同时压在我身上说:“我就是疯了,疯狂地爱上你了!”我喘着粗气用手尝试推开他,对他说:“你不是人!你走开!走开!你这样对得起林玲吗?”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上男人,何况他还是一个醉酒的男人。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地压着我。两个人紧贴着的零距离能让我感觉到他下面的坚挺。他用散发着浓烈酒气的嘴巴亲我的脸颊、脖子、嘴唇、胸部,我用力地往旁边挪动,伸出左手去够近在咫尺的餐椅,想用那餐椅砸他的头,可是怎么够都差一点点,我边挣扎边用右手抓住他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我仅存的力气很快就制止不了他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两行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哭着对他说:“你别这样好吗?求你了。”他木然地看着我的眼睛,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捧着我的脸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一定要原谅我。”说完用手轻轻地擦我脸上的泪水。“你放开我,你弄得我很疼。”我边哭边说。他仿佛清醒了一点,松开了我,坐了起来。我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过了一会,他拍了拍额头说“能给我一杯茶吗?”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浓茶,递给了他。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厕所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双手捂着脸,仿佛在懊恼在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冷冷地对他说。他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我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识趣地朝门口走了出去,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舒了口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小瞳 回复:我是个很极端的人,要么喜欢去很吵很闹的地方,要么喜欢一个人在家静静地呆着。而今天晚上我决定呆在家里,原因是刚才看了一下电子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信上只写着短短的两行字:
今年的生日没有你陪在身边,我想你了。
你还好吗?
我的心里空空的,脑子里不停地想着给我发信的人是谁,会不会是谁发错了,又或者只是忘了署名,可是人的想象往往会跟自己的期待莫名其妙地慢慢靠近。我觉得是他给我发的,我这个邮箱是大学的时候申请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邮箱地址。但是整封信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发的,我陷入无限的凭空想象中。我把MSN,QQ,网易泡泡和三个邮箱全部打开,等待着那个发信的人给我进一步的消息或者再给我发一封信。我吸着烟,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眼睛死盯着电脑屏幕。
没有终点的等待是徒劳的,因为你不知道你会等到什么时候,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想要的。可是人就是犯贱的动物,明知道有些事情的结果也许会不尽人意,但还是会竭尽全力地去做。我坐在那里抽了半包烟,没有消息,没有再发信,一片空白跟我的脑子和胃一样。我做了份水果沙拉作为晚餐,让嘟噜叫的肚子停止了叫唤。吃完后,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在天花板上飘荡游离。我没有开灯,只是想让自己掉进黑暗里,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哭并不说明什么,有时只是出于抒情和缅怀的需要。
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有很多次我跟自己说,不管再怎么烦恼、痛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忘记你,结果到现在我还是办不到,还是那么想念他。三年前我们分开时,我跟他说我会等着他,我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他,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
每当这个时候,我会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对着远方慢慢地喝着。
洛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杂志社忙着改稿。他的来电令我有点诧异,他不是说他去日本了么。我心里默默想着,然后接了电话:
“最近怎么样,我明天回广州。”洛文略带兴奋地说。
“哦哦,最近我还不错。”我说。
“这段时间林玲给你添麻烦,让你费心了。”他客气地说。
“没有没有,大家都这么熟,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太见外了。”我笑着说。
“呵呵,林玲最近乖不乖?”他接着问。
“她,她一直很乖啊。”我被他问的有点不知所措。
“乖什么呀,再怎么乖也没你乖。”他貌似有点刻意奉承我那样说。
“你太夸奖我了。”我干笑了下,然后说。
“对了,最近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他突然问。
“也就那样吧。”我说。
“他肯定对你特别好吧。”他试探性的似问似说。
“还行吧。”我笑着回答他。
“有你这么一个女朋友应该好好珍惜啊。”他叹了口气说。
“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要是我是他,我肯定会特别珍惜你。”他坚定地说。
“呵呵,林玲不就很值得你珍惜吗?”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然后把话题转到林玲那边。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的语气有点失落。
“是吗?我觉得她跟以前差不多啊。”我如实地说。
“唉,不说她了。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他也换了个话题。
“我,我什么颜色都挺喜欢的。”我笑着说。
“你说一个吧。”他非得我回答。
“白色。”我看着桌子上的杯子随口说。
“好,明天晚上一齐出来吃饭吧。”他突然说。
“我看看吧,明天杂志社有点事,可能要忙到很晚。”我说。我对明天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试着推脱这个饭局。
“再忙也要吃饭啊。”他说。
“这样吧,我明天晚上给你们打电话吧。”我暂时找不到好的理由,然后说。
“好,等你。”他笑着说。
“拜拜。”
我挂了电话,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莫名的烦躁令我看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觉得别扭,我走到楼梯间里,点了根烟,边抽边想着洛文在电话里说的话,回忆他以前给我发的那些短信和这两年来他看我时的眼神,越想越觉得这个人居心不良。心里随即不寒而栗。
小瞳 回复:无论你昨天过得怎么样,今天的太阳终究还是会升起来。睡醒后,我一如往常地去上班。下班前,手机也如常地响起,是林玲打过来的,她跟我说,洛文回来了,让我晚上一起吃饭,还说洛文从日本给我们带了礼物。我借口说杂志社今天有点忙,可能走不开。她说,那我们等你,9点忙完了吗?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盛情邀请令我躲闪不及,看来今晚她非得见到我。我只好说,那好吧,我忙完就过去。
我们约了在天河的一家西餐厅里,我去的时候,林玲和洛文已经到了。林玲显然今天很高兴,因为洛文说今天晚上绝对不接电话,专心陪她,好好吃一顿饭。然后洛文从包里把两个在日本买的圆木木偶娃娃拿了出来,把白色的那个递给我,黄色的那个给了林玲,我顿时疑惑了,我记得白色是林玲的最爱,他却把白色的送给了我,难道就因为我在电话里说我喜欢白色吗?我说了声谢谢,就不再说话了。
点完餐后,林玲缠着洛文要他说说日本见到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洛文说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东京街头“共厕”不分男女,装扮成女仆的咖啡馆服务员,人民币兑换不成日元……洛文边说边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我装着没看见边听边干笑着,时不时把目光瞟到窗外,林玲坐在洛文的旁边咯咯地笑着,好像没发现这细微的尴尬局面。我们点的海鲜披萨,雪花牛仔骨牛排,西多士,水果沙拉,罗宋汤……一一摆上了桌子。洛文切着牛排继续说着,林玲专心地听着,我低着头喝着罗宋汤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我心情比高考还紧张,因为在长长的缎面桌布下,我感到有一只脚在有意无意地碰着我的小腿。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也许是错觉,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偌大的一间餐厅,我却觉得拘谨且无所适从。我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想缓解一下焦躁不安的情绪。
“点的东西不合胃口吗?”洛文看着我说。
“没有,没有啊。”我连忙说。
“没有就好。”他笑着说。
“如果不喜欢吃,那就再点别的。”林玲仿佛看出来我今天有点反常,然后说。
“不用再点了,就这些挺好的。”我笑着对林玲说。
我继续装着若无其事地吃着披萨,心思却在桌子底下那片没人能看见的狭小空间里。那只脚不再动了,我略微舒了一口气,过了一会,那只脚又往我这边靠拢,伸得更长些,开始沿着我的膝盖往大腿方向慢慢地蹭。我本能的把腿挪了个位置往旁边侧,那只脚过了一会又跟了过来,我看了看洛文,他对着笑了笑,用叉子给林玲叉了一块苹果送到林玲的嘴里,从上面看,他是个对女友体贴入微的男人,但在桌子下面却用修长的腿勾引着他女友的好朋友,我想伸手下去制止他。但一看到林玲那天真的眼神,我又没有那样做,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把她伤害到什么程度。她能接受洛文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正在我心里默默地想着林玲的反应时候,那只黑暗里的腿伸到了我的大腿内侧。我的脸随即滚烫滚烫地红了,心里乱成线团,下体同时分泌出一些粘稠的液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林玲站了起来说,那只能像手一样狡猾熟练抚摸女人敏感位置的脚突然退了下去,洛文侧身让了让,林玲拿着纸巾走了出去。
林玲离开后,洛文直勾勾地看着我想说点什么,还没等他开口,我急忙拎起包拿起了桌子上的烟和火机对他说,我有事先走。失陪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瞳 回复:从西餐厅里出来后,我沿着人行道疯跑了一段,路上的人都向我投来奇异的眼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只知道我现在心情很糟,沿途的草木像蜈蚣那样张开触须爬在我的左右,路灯向地面射出像UFO那样怪异的光,跑了一阵后,我觉得口干舌燥四肢发酸。我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把手机拿了出来,胡乱地翻着电话本,想找个人聊聊,却又不知道找谁,像个刚离家出走的孩子般迷茫慌乱。这时,邱总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现在是否有时间,让我去看看办公室的装修给他点意见,我像抓住一根救命草那样马上答应了他。
邱总租的办公室在耀中广场,我上去的时候,他正和两个装修工人模样的人在商量怎么修改前台后面的那堵墙面。他穿着黑色西服背对着我,左手上拿着手机,右手对着墙面比划着。从某个角度看,跟我爸爸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太久没有看见我爸爸的关系,突然觉得他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刚才的烦闷苦恼随之减少了不少。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转过头对我欣喜地笑,迎了上来说:“陈小姐,你来得正好,你过来看看这里。”他指着墙面的右边。“这里加根柱子好,还是不加好?”有的男人在装饰搭配方面的能力总是很有限,总希望有个女人在他身边作参谋,就像早上出门穿衣服时那样。我看了看总体,又看了看原本的装修效果图和那根即将加上去的柱子的图,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不加好看。”邱总满意的笑着说,那就听你的,不加。那两个装修工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邱总点了点头。随后邱总带我转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一下各个房间。然后问我觉得怎么样,我纵观了一下四周,赞许地说不错。
“真不好意思,你第一次上来,乱糟糟地,也没什么好招呼的。”他看着堆在地面还没清理的装修废料对我说。
“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我笑着说。
“走,我请你喝杯咖啡去。”他略带惭愧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走进了电梯里。
我们在正佳广场的星巴克里坐下了,我点了杯拿铁,他要了杯黑咖啡。每个人都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习惯,我有一个习惯是喝咖啡的同时抽烟,尽管深知咖啡因得到尼古丁的诱变后会产生夺命的癌细胞,但我还是不能自拔地迷恋在那种咖啡因和尼古丁纠缠在一起致命的苦涩感之中。
邱总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好,能说说么?”他托着下巴看着我说。那颗像皮球那样乱滚乱弹的心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找到了依靠,尽管和邱总认识时间不长,但和他一起就像老朋友那样熟悉和舒服,我想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然后靠在他肩上大声地豪哭,诉说那些虚伪男人的丑恶行径,宣泄对整个世界的不满。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只是谈谈地笑着说,没事的,明天就会好。他不以为然地喝了口咖啡,然后说:“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记住都要以平常心去面对,你现在经历得还少啊。对了,让你过来帮我忙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抽了口烟对他说说:“我决定过去你那里。”他笑着把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说,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
我答应邱总的时候是脱口而出的,没有经过考虑,直觉告诉我,去他那里工作我会轻松一点或过得更好一点,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对他有如此的信赖感,或许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或许是那种略带父性气息的亲切感。
小瞳 回复:天2005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三,是我两年前来这个杂志社上班的时间,也是我打算辞职离开的日子。我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认真细致地做完,检查整理了两遍才交给主编,我希望最后的稿件能做到尽善尽美,由于已经事先通过电话跟他说清楚了,所以今天我没有提任何关于辞职的字眼,只是淡淡地跟他说,我走了,谢谢你长久以来对我的光照,我会记在心里的。主编没有挽留我,他知道我心意已决。
我环视了一下这个我呆了两年的办公室,两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仿佛昨天发生的一样,那段回忆飞快地在我脑海里面过了一遍,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舍。我慢慢地收拾着桌子上面的私人物品,那几个正在工作的八卦女人像突然发现超市打折那样围了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走了,我撒谎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了。他们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后,说了些客套话就散开回到自己位置上面去了。小静也过来了,说“真的要走了吗?”我笑着点点头,然后把一株放在我的桌子上半年多的小植物送给了她,开玩笑的跟她说:“你要好好对待它,以后它就代替我监督着你了。”小静刚进这个杂志社的时候,是我带着她的,对她的稿件进行指导和监督,等她逐渐熟悉后,我就没有带她了,但是她有什么不懂的还是会问我。“我会的。”小静眼睛有点红红的说。我摸着她的头,对她说:“来,中午我带你认识一个新朋友。让你以后能解解闷。”
在我们常去的西餐厅里,我把司轩介绍了给小静,让他以后陪她吃饭,并装着煞有介事地让他以后好好待小静,当然我们都明白那只是玩笑。但小静的情绪显然比刚才好多了,被我们逗得一直笑呵呵的,司轩也在笑,但我能看出来他心里多少有些愁绪。
饭后,我回杂志社把我的东西整理好趁主编还没回来就赶忙离开了,我不想再一次看到主编早上那种黯然的眼神,毕竟对他我多少有些愧疚。他是我的伯乐同时又是我的良师,对我很不错,尽管有的时候有点色,但我仍然很感激他。
再见了,主编。再见了,小静。
小瞳 回复:很长,有人有勇气看的完么
A\'wen 回复:Maya
你终于发完了啊
不容易啊
楼主
辛苦了哦!
O(∩_∩)O哈哈~
Cici 回复:额.
小瞳哥.
是不是学识高的人.
发的帖子也很长啊?
:lol
顶起...
棒棒滴!
小瞳 回复:...我只是转载..呵呵.
给大家打发时间用的..
爱馨飞阳 回复:暧昧很近 爱情很远
:):)
看完了
这篇文章挺好的
欧阳北北 回复:我也看过的,很好
天堂雨___ 回复:嗯 很好的一篇文章 复制到MP4里看:)
小瞳 回复:嘿嘿..
大家喜欢的话,下次发现好文章继续转载
小瞳 回复:就是来顶帖滴:lol
0o守候o0 回复:好长啊 貌似一时半会看不完o(∩_∩)o
先给你顶下 等会慢慢看:loveliness:
小瞳 回复:顶..顶..更...健...康
天堂雨___ 回复:小瞳同志 这篇我都看完来
你不能光顶 要发新的了!
ahut 回复:有没有搞错
yueyue 回复:不错.很喜欢这文章
Night_Kid 回复:只能说女主角是典型的装B...
yueyue 回复:昨天没看完,今天接着终于看完了
暗羽 回复:自己写的?{:4_174:}
qylover 回复: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很有触动《天堂向左,深圳向右》
diananfeifei 回复:小瞳哥、、、你在考验我的耐心。。。
yueyue 回复:嘿嘿..我又来顶咯...